厄里斯哈哈镜

作者：The Zero Rule
配对：Tony Stark/Steve Rogers
警告：重要角色死亡，作者不是亲妈
声明：我非常非常爱这些角色，但他们属于Marvel

“Tony,吃饭了！”Steve端着托盘——里面放着一份意面和一杯热牛奶——对地下车库的门喊道。“你知道我腾不出手来敲门吧？现在麻烦你把注意力稍稍从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挪开，花点儿你宝贵的时间吃饭好不让你饿死？”
门后响起一阵金属物品碰撞的声音（“哦操Dummy你这个蠢货我当初脑子进水了才会把你造出来。”），Tony隔着房门略微有点失真的声音传出来：“放那儿，Cap，我一会儿吃。”他不满地追加了一句：“我的实验才不是什么‘乱七八糟的东西’!你伤害了一个Mark新生儿幼小的心灵！”
Steve半是无奈，半是好笑地瞪着面前紧闭的房门：“好吧，不要待太久，我把午饭放这儿了。”
“我不吃甜甜圈或咖啡以外的东西！”
“乖，那些食物不能算作是一顿饭，它们不能填饱你的肚子。我还以为你的饮食习惯会变得健康一些了呢，鉴于——”
他突然住了口，脸色变得煞白。不，我不该提到这个的。不。他后悔地捏紧手中的盘子，金属的餐盘扭曲着变了形。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又走上前。
“……抱歉，Tony。”经过长时间的沉默，他低声说道。道歉永远是没什么用的，但是他只能说这个了。“Sorry……我……”熟悉的无力感又蔓延上来，他几乎无法保持站立的姿态。
门后的Tony叹了一口气：“那不是你的错。”他停顿了一会儿，“把盘子放那儿吧，我会吃的。”
Steve面对着那扇冰冷的门站了很久，像是在思考什么，又像是在发呆。他弯腰轻轻把餐盘放在地上，转身离开了。
实验室里又传来机械运作的声音，还有铺天盖地的AC/DC摇滚乐声，那声音像极了一个人在大哭，仿佛能掩盖一切。

“Tony，和我去运动！”Steve已经换上了一身利落的运动装，“我们一起去和Sam跑几圈吧？”
“不你也知道那对Tony Stark来说只是一个形式上的问候吧？礼貌性的？我才不会出去把自己浸泡在杀人的新鲜空气里。”
Steve的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来：“对不起。Tony。我只是习惯了，嗯，我忍不住问你，即使……”
Tony笑起来：“别这样，甜心，我喜欢你这样问，那让我觉得事情就还像以前一样。所以把你的愁眉苦脸收起来好嘛？虽然我还是不会和你出去，但是，个人意见，你笑起来的时候比较好看。”
Steve勉强扯开一个笑容（“没错就是这样！”），摸了摸自己的鼻尖：“好吧，别累着自己，等我回来。”
门后Tony的声音显得很轻快：“放心，老冰棍，我不会的。况且我看起来也不像会累着的哪一类，不是吗？”
“不要开这方面的玩笑，好吗？”
Tony听起来很开心：“好吧，但也别太在意，至少我还在这里和你说话呢。”
“不要，答应我Tony。我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了。”
“好吧我会的。那我们还要把这个严肃的话题进行下去吗？顺便一说我不太喜欢这个。”
“不用了，你答应就好。”
“OK，来点儿不那么严肃的：你的衣服辣透了，我喜欢你艰难塞进那件紧得有伤风化的背心里的胸肌。”
Steve笑了，不勉强地。“我会在中央公园，你知道怎么联系我。”
“是的但我不会给你打电话，我要和Jarvis独享二人时光。”Tong俏皮地说：“去吧；在此之前把你的胸肌挡一挡，它是我的而我并不希望它被路上随便哪个妹子看上。”
“好的。”

“Tony，该睡觉了!”Steve伸手敲了敲地下车库的门：“是休息的时候了。”
“再给我五分钟，Mum!Dummy,切割一下这块Mark78的面甲，就按这个图来。”
“Tony，停下！和我上楼睡觉！”
“我去不了！”Tony大吼道：“我忙着呢而且睡觉这种事对我来说毫无意义！你自己去吧！”
Steve突然失声，好像被人一把掐住了喉咙，他低下头，张张口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。
觉察到门外人的凝重，Tony突然慌乱起来：“不……那不是我的本意……我是说，你可以先去床上躺着，试试能不能等到我跳到床上把你惊醒什么的？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
Steve觉得眼眶发酸，他沉声道：“Tony，自始至终，你是唯一不需要感到抱歉的人。”
“听到你那么说我很开心，所以你为什么不先上去呢？我随后就到，等我把手头上的这点事忙完。”
Steve点了点头。“不许太迟。”
“嗯。”

Steve意料之中的没等到Tony。身边少了个人的感觉很别扭，他想着Tony温热的身体，慢慢进入睡眠。
睡梦中，他无意识地向身边空无一人的床位靠近，习惯性地想搂住某个人——他失败了，并且被自己惊醒。
Steve徒劳地抓住身边的空气，忍了一天的眼泪终于滑下。他哽咽着对天花板说道：“看来我比看起来的还要想你，Tony。”
被他爱惨了的、Tony的声音也带着哭腔：“我也是，Cap。”他抽噎了一下，“我从不后悔救出那些人。对我来说，失去身体的唯一遗憾……就是无法和你并肩奔跑了。”
Steve一个人跪在双人大床上泣不成声。

今天是2028年8月11日，人类Tony Stark停止心跳的第二天，也是人工智能Tony Stark随着预设程序醒来的第一天。


作者碎碎念：
手残作者尽力了。这是一个即将进入死亡初三的初二狗的处女作，不管你觉得好坏，我衷心地希望你在评论区留下你的意见，那将是我最大的动力
鸣谢：@小萧不晓潇卿小 谢谢你！